创世的和谐(一6-25)(续)
首先我们考虑这故事的对称,特别是七日的组织所起的作用。
(一)
对称必然清楚反映作者对于宇宙为一和谐整体,系 神所安排,为祂的旨意所支持的看法。八个创造行动并不是说包括了其中的一切(例如,风和雨便略去了,河与泉也是一样,而且只列出了几种动植物),但是提供了它不同分类的代表性部分。七日的排布也加进了先后发展的观念。 神的计划一步一步地展现,直至脱离混沌的宇宙之出现,其中充满祂的受造物为止。
(二)
下表是依我感觉作者所想象的过程,重编出来的。共分四幕(为一出戏剧)上演。因为‘幕’字在这里有点毛病,也许用四个乐章(如一曲交响乐)比较好些。用字甲至丁表示。
(甲)引入(第1,2节)包含坚定的声明:这过程是 神所创始的,并且以三个成份的混沌叙述其开始──
(1)地是tohu wa-bohu
(2)水是tehom
(3)黑暗
(乙)开头三天,依相反次序,混沌的成份受控制了!
第一天:黑暗(3)被光的创造控制了。这两个光体先后被赋予昼夜的任务,而时间便开始了。
第二天:水(2)被空气的创造控制了。水的上部被空气推往上、往外、空间便存在了。
第三天:tohu wa-bohu(1)首先被下部的水聚集一起控制了,引致旱地出现;接着是被植物的生长控制了,引致结果实的土地出现了。
(丙)其余的三天里,新近出现的宇宙依相应的次序组织了,也遍满了──
第四天:因日、月,星的创造而有时间(第一天)。由这些监管时间的天体再定规季节、年岁(我们还可以加上月分和星期)以及日子。
第五天:水因为鱼和鸟的创造而被控制了(第二天)。这些动物居住在那插进他们当中的水和空间里。
第六天:地,首先被地上的动物居住而控制了(第三天);接着被人类控制了,人类受 神所托去管理它。
(丁)结束(二1-3)一切必要的事都成就了, 神在第七天休息,退到静默生活中去;就是六天以前祂开始创造过程的生活中去。
创世的日子(一6-25)(续)
(三)
这艺术结构的大部分都放在这七天中完成。这计划已经为希伯来人所习知;因为在第四诫(出二十8-11)所附带的解释中,可以想象到。不过,我们不能说是那一种流行故事存在那传统里,因此我们只能根据本章中的故事,对它作出判断。据我看,作者的目的,并非如许多现代读者所想象的那样。
(四)
我在这里特别要提到流行的解释意见,他们以为如果把‘日’当作相等于‘时代’或‘时期’,我们便可以把本章的创造次序,与现代进化理论的记录联系起来,在我们所处的科学时代,便相应地挽回圣经的声誉。这主张通常引用诗篇九十篇四节来支持──
在你看来,
千年如已过的昨日,
又如夜间的一更
──我们也用仔细的比较,来显示出创世记第一章预期现代科学的发现。特别注意地上以水性(watery)开始,和在陆地受造物之先,已有了海中的受造物。
这主张开始试图越出字面的意思,而把受造的那个星期,化为比喻一个较长的时间,这是应当称赞的。但我确知作者并不是要我们把创造当作一周之内开始的。正如我们较早提及过,那些自视甚高的学者嘲笑创世记,因为他们以为希伯来人像他们那样,按字面的意思了解那故事,这样他们便不得要领了。
我们现在考虑的主张,其困难乃是用想象的解释去开始,很容易失去故事的属灵信息,而是把它当作事实的真相。它要我们获得的结论乃是作者受 神的启示,得到了直到现代才发现的奥秘知识。就教会以前采取的因为与圣经不一致,而攻击科学为不真实的态度而言,这种意见可能是一种改善。但是就它对科学发现的明显认许,本质上却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把圣经当作科学教本。
所以,我要再一次竭力坚持,创世记第一章的作者,原来并不是要对他同时代的人,或者,向我们提供科学知识。在本章里,就事实的标准说,没有一样是受过教育的希伯来人所未知道的。作者接受他的时代对于物质世界的流行看法,而后就集中精神,去把这些观念联系于他对以色列的 神作为创世主的信仰。
因此,如果他的故事在某方面与科学的发现相一致,不是他的功劳,而是由于古代学术研究在这方面运用了正确的观念和推理。反过来说,因为古代的无知,在其他方面,创世记与科学之间若有甚么距离,例如,创世记假定太阳绕地球运行,或者是在天空以外有许多的水,也是可以理解的。
(五)
正如我所暗示过的,正确地了解,创世记的‘日子’,并非故事所给我们之知识的一部分;而是作者用来使他的故事对听众更美好,更切实的技巧。简而言之,七天的计划乃是对人想象的一种助力。它使希伯来人好像一口气便接受了 神在创造世界中的范围和荣耀。他故意把他们知道要花一段很长的时间方能成就的事,缩短到区区一个礼拜的时间去;几乎好像是把 神比作一个农夫,对另一个农夫说:‘那是一个多有成绩的星期呢,对吗!’
把它说得这么简单,我认为远非我们这位严肃的作者所认为合适的。但是我要坚持的,是他在这里运用一个很平凡的比喻。不必吹毛求疵,寻根究底,我们这些生活在远比希伯来人复杂得多的时代,会以为我们自己对它的象征有同感。因为在今天无数的科学呼声当中,刺进我们耳中的,那些越来越多的天体物理学、地质学、生物学、人类学的知识与理论,我们能否听到那么直接而又有权威的声音,说及 神对宇宙的伟大设计呢!如果有这声音的话,它也会在臆测、怀疑与推断的扰乱之中失落了。
为了科学的原始性,我们仍然需要这章古老的经文,但是科学不能与它的性质相比,它直截了当地把我们带到事物的中心去。如果我们过份牵强去理会它的写作精神,我们会被动得多。
儿童故事?(一6-25)(续)
作者的故事布局的另一个特色,乃是重复;重复得像把锤子,全章到处都打过。我们已经好几次注意及这些。如今要问的是,它们的目的是甚么。
(一)
它们耐心地故意把 神──而不是世界──摆在舞台的中央。创世的每一行动由祂开始,因祂继续,也以祂为结束。在万有之先祂已在那里,万事万物由祂设计,万事万物也按祂的计划而成。连世界的混乱或邪恶也由祂规定它的地位。一切过去了,祂便退到祂的隐秘处。听这故事的人,没有一个会怀疑这以色列的 神的独特性,这 神以祂的恩典创造世界,而又以祂的权能统治世界。
(二)
有人暗示创世记第一章乃是编来在公共崇拜中庄严地诵读的。这是可能的,加上作者那作祭司的兴趣,可以很恰当地解释重复的理由。一切仪文都倾向于重复。我们只要想想我们教会本身在祷文中的老一套──‘ 神啊,请你……垂听……这些都是藉我主耶稣基督而求……并归荣耀于祂……’──便会同意的。
然而,我却对于麦爱维优(Sean McEvenue)教父最近的一个说法更感兴趣。他认为这章的起源是为教育儿童。我似乎觉得它教训的口气,多于正式崇拜的腔调。它间接提醒我们的责任是崇敬祂;但是它直接告欣我们关于 神的事,而不是称呼祂。当然,它是透过故事作媒介去教导;但是那不正是我们用来对儿童进行教导的方法吗?而且那是对他们最合宜的教法。无论如何,麦爱维优教父有怡当的想法:他把本章与欧洲传统上几个着名的摇蓝曲和神仙故事,和若干现代精心设计的模仿他们的作品作比较。这些故事和曲调之中,很多是依样重复故事的人所喜爱的技巧。
麦爱维优自己引用小红母鸡的例子去说明这个特别的说法,但是还有许多其他的例子,譬如力肯小鸡的故事便是其一。你们或许记得它的内容:
有一次,有只名叫力肯的小鸡。有一天,一颗橡子从树上掉下来,打中了牠的头。力肯以为天快掉下来了,所以跑去告诉国王。
力肯在路上碰上了母鸡片妮。‘你早!力肯’片妮说,‘你这么赶忙上哪儿去啊?’‘啊,片妮’力肯说,‘天快掉下来了,我正去告诉国王。’‘那未还是我跟你同去好。’片妮说。于是力肯和片妮赶快去告诉国王,天快掉下来了。
在路上,力肯和片妮碰上了公鸡乐基,‘你早,力肯,’乐基说,‘你们俩这么赶路,上哪儿去啊?’‘啊,乐基’力肯说,‘天快掉下来了,我们正去告诉国王。’‘那末我也跟你们去。’乐基说。于是力肯,片妮和乐基赶快去告诉国王。
在路上,力肯、片妮和乐基碰上了小鸭拉基。‘你早,力肯,’拉基说,‘你们各人这么赶路,去哪儿呢?’‘啊,拉基’力肯说,‘天快掉下来了,我们正去告诉国王。’‘那末我恐怕要跟你们同去好。’拉基说。于是力肯、片妮、乐基、拉基赶快去告诉国王,天快掉下来了……
故事继续下去,公鸭来基、小鹅路丝、与火鸡勤基加入,直至这些禽类碰上了狐狸乐斯。牠告诉牠们甚么地方可以找到国王,牠们各人便跟着牠去。但是牠把牠们一直引到牠的窝里,在那里,牠的妻子和三只小狐狸正在等着牠们作晚餐!
后来狐狸们吃掉力肯、片妮、乐基、拉基、来基、路丝和勤基作晚餐。所以力肯根本没有找到国王,告诉他,天快掉下来了。
我们不难明白为甚么这故事有九个或十个格,在每一格内重复同样的字句。这些格明白是设计来把那故事分开来,好叫听故事的儿童知道他们到了甚么地步,并且减缓数据流入他们理解中去的速度。
(三)
创世记第一章的格子结构与重复,暗示可达到古代以色列教育少年的类似目的。我觉得麦爱维优教父作了聪明的事。我们当中,那些要对幼小儿童讲故事的,都知道他们多么喜欢重复,而我们必须给他们时间,虽然我们有成人经验的,都想要发现下一件事是怎样的。不过,我怀疑他是否真正聪明。试想创世记的古旧,这故事会不会并非打算只为以色列的儿童,而是为那像儿童般的以色列人呢?
我这话是好意的。正如麦爱维优教父自己说的,以前成人与儿童的感受,并不像今天相差得那么大。我们所谓神仙故事,许多欧洲早期的民间故事,事实上一向是成人所喜爱的;只是在比较近代,才被驱逐到育儿室去。我觉得创世记一章可能是为大多数希伯来未受教育的民众撰写,为讲故事的人在他们各种社交场合中(与许多其他的圣经故事一起)讲给他们听。特别在节期庆会(庆会比在圣殿中的仪式包括更多内容)的大崇拜中,如逾越节或住棚节中讲述。
总而言之,感谢麦爱维优的卓见,我们可以有相当把握地说,本章的祭司作者绝未离开一般人的生活,而用他的重复模式,成了许多社交口述故事的流行方法,至今仍在儿童文学中广泛传播。
神白白的恩典(一6-25)(续)
(四)
还有一件关及创世记第一章的重复,而值得注意的事,那就是这种重复并非常常一致。
因此,在第四节,只有光被看是好的,而不是 神把光暗分开。同样,第七节 神把水分开,并未称为好。这两处的省略可能有神学上的原因,我们应当首先注意的,是由混沌而至有秩序的运动,及从三至十节相联系,在故事的这一部分,混沌的残余本身并不是好,而过程却要先完成,判断才可以宣告。
但是其他的不规则之处,却不是这样可以解释得了的。这里有八次‘ 神说,要……’,却只有五次在它之后,立即答以‘事就这样成了’的短句。这短句在第五天创造了鱼和雀鸟之后(20节)完全略去了,而且搬到七节及三十节较后之处。还有,九节没有提到 神执行祂自己的命令,在十二节我们期望祂作的,‘地’却成了那短句的主语。另外一个不规则的情形,是略去了对动物的祝福(25节),虽然紧接在鱼与雀鸟之前(22节),及紧接在人(28节)之后都宣告过。最后,我们可能注意到第二十廿一,廿四至廿五,廿六,廿八,三十节,在开列各类动物的清单上,有几处不规则的地方。
如果用力肯小鸡的格调,我们可能想用使内容有规律,恢复省略法,或把短句移到他们‘适当’的地方去的方法;尤其当我们发现在古希腊本──七十士译本中有时正是如此,好使其规律化。我们也许应当拒绝这试诱。在我们已经提及的儿童文学中,可能是重要的。最为确切的模式是现代的摹仿故事,如小红母鸡与力肯小鸡,却不在比较传统的故事里。就后一类,如创世记一章,讲故事的人在各处稍为改变他们的模式,大概是为了避免单调。真实的传统文字,似乎不如它的现代摹仿者那么严格。
(五)
提出创世记第一章的作者采用这些小小的变化,还有另一理由,那就是免得他的听众,以为他们可以设想 神的活动是整整齐齐地编成的。这会不会太荒唐呢?也许他觉得把一切都弄得太划一而又从心所欲,把 神的创造排得谐合有序有一种危险,于是留下余地给 神白白的恩典去工作,这个白白的恩典曾对摩西说:‘我要恩待谁,就恩待谁;要怜悯谁,就怜悯谁’(出卅三19)。
我喜欢以此为他的意向,因为这意向确定他是个讲故事的人,但也是个神学家。这是大凡从事解释 神如何处理世界和人类的人,必须及早学习,而且经常注意的教训(并请参看四3-7──我要善待那些我要善待的人{\LinkToBook:TopicID=168,Name=我要善待那些我要善待的人(四3-7)}的注释)。
各从其类(一6-25)(续)
这章的重复短句中,还有两句要思想。第一句是详记地上动植物界的‘各从其类’(11,12,21,24,25节)。第二句是对鱼和雀鸟(22节)及对人的祝福(28节)。
(一)
地上动植物的分类法相当粗简。我们从生物学得知,植物可分成两类(第11,12节),那就是像大麦和小麦、那类把种子黏牢在外面的植物,和那些像无花果和橄榄一类、把种子包在果子里面的树。另一方面,对于陆地上的动物(24,25节),作者似乎一方面靠功用,把驯养了的动物(家畜)与野生动物(陆上兽类)分开;另一方面又靠大小,把这两类中的大动物和小动物,如爬行的和啮齿的(爬虫类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敏捷移动类)分开。
作者显然不在乎把它按我们对这些名词的解释而准确地分类。而是把植物与树,鱼与雀鸟和地上的动物认作‘各从其类’,他表示他不只对自然界的伟大设计感到兴趣,而且也关心其中每一个成员。他是在告诉我们, 神创造每一样,且给每一样各有用途,也给各有尊严。并且,不管后来所说关于‘人’对万物的管治(26-28节),显然那用途与‘人’无关,而那尊严也不一定要视他而定。
(二)
我们在这里不断接触到圣经对自然界的态度之最重要的方面。圣经对自然界从来不是感情化的或浪漫的。在这方面,我们较早时已经见到,它与现代自然诗,如华滋华绥的很不相同。自然界的伟大,强有力与丰富的供应──这些加上它的井然有序(正如本章的内容)乃是圣经所最强调的。但是如果我们更用心去读的话,还有另一个经常发表的意见── 神对于祂的那些较无依无靠、独特和真正危险的创迼物更为关心。
我确实觉得,就是这种感觉使创世记第一章的作者对于第廿四、廿五节讨厌的爬虫类给予特殊陈述,而且至少是部分的说明第廿一节关于‘大鱼’的暗示。毫无疑问的,这名字是立意要提醒他的听众注意那混沌邪恶的‘怪物’,就是他们所害怕的,称为利韦亚坦(Leviathan),或喇合(Rahab)或伯黑目特(Behemcoth)的各种名称。他在第二节极力排除这怪物于他的混沌情况之外,但在这时机他把它带进来觉得安然,因而再间接的提出混沌与邪恶都在 神统治之中的要点。
当然他一定不只强调温和的鱼,也想强调那些巨大而可怕的水中动物,好像鲸鱼或鳄鱼,或河马,利韦亚坦和它的同类有时诗意地与这作比较(特别请参看约伯记四15以下和四十一1以下),这些东西当然应当可以在水中生活和活动,这是因为 神在创造世界的时候‘放进去’的。
传这教训更为清楚的,乃是约伯记卅九章。耶和华在那里为约伯的好处而仔细清点一纸生物的单子。这单子除了它们都住在人迹罕到之处,或是不理会他们的命令,或者有他们所不能了解的情形等等事实之外,没有共同之点──露天产子的山羊,嗤笑城内喧嚷的野驴,不能被笼在犁沟之间的野牛(钦定本译为麒麟),没有智慧、忍心待雏,却比马还走得快鸵鸟;大力而又可怕的战马;上腾而俯冲向它的食物去的鹰雀和大鹰。我们实际上未得教训的全部,但是它却是显而易见的。 神对这些生物的神性关顾不能降低到约伯或任何个人的观念。创造不只为人的福利。
但是还有诗篇一○二篇六、七节的旷野的鹈鹕,和房顶上的麻雀(虽然标准修正本把它们译作兀鹰和‘孤单的鸟’),以及诗篇八十四篇三节的麻雀和燕子,牠们竟然在 神的殿里织窝,更不必说‘若是我们的天父不许,一个也不能掉在地上’的麻雀(太十29),或是 神的慈爱给那样妆饰野地百合花,虽然它很快便消失(太六28-30)。还有,约拿书四章十一节有‘许多牲畜’是 神想与尼尼微十二万人一同拯救的。我们还可以继续下去。
我想不出现代的或古代的其他文献──除了圣佛兰西斯的作品中的‘我的小妹妹、鸟儿’或‘我的兄弟、小兔子’之外──对整个受造的自然界还有那么诚恳而又无不带情感的同情的,它必然是来自希伯来人对于更低下万物万类彼此同是 神的受造物的认识,甚至──也许特别是──那些奇特的、软弱的与讨厌的生物。就圣经的背景看来,这便是‘各从其类’这话所浮现出来最深切的意义。
(三)
鲁益师(C. S. Lewis)有些关于希伯来人对动物的同情的话,值得我们深思。他说,并不是‘我们现代对动物的仁慈,而是那些疲倦而又饥饿,却从未靠动物养活的,和那些住在一切危险的野兽已经绝迹地方的人,最易实行德性’。并不是他要轻视这种仁慈。然而‘如果我们没有了它,我们可能完全被拒绝了;但是我们也不能单靠拍拍动物的背以示仁慈。一个劳累的牧人或马车夫对动物仁慈,他必须好好地爱抚牠们’。
希伯来人本身是讲求实际的乡下人,是他们实践对自然界的尊敬,而这也是我们力争鸁得的。要尊重一切动物,不只是那些我们喜爱的;要尊重他们的品格,他们的习惯,他们生存的权利。也要同样尊重不同种类的植物,那些植物是我们经常自私地在利用的。不要因为我们人类而特别尊重;乃是因为 神创造他们故受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