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于是建议了各式各样的名称。
在我们的屋子里安排了一星期两次的公开演讲,来的人不少,有一两次我们还做了模仿心灵现象的示范,结果不太成功,因为群众不太遵从指令。
但在葛吉夫的工作中我个人的立场开始改变,一整年来一直有东西逐渐累积,渐渐地我开始发现有许多事情我无法了解,而我必须离开。
这可能显得奇怪或意外,毕竟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写了这么多,但它是逐渐累积的,我写过我开始将葛吉夫与体系分开来看已有好一阵子,我对体系毫不怀疑,相反的,我想得越多便越深入,也越重视它们以及越了解它们的意义。但我开始非常强烈地怀疑我(甚至我们团体里大部份的人)是否可能在葛吉夫的领导下继续工作。我的意思绝不是说我发现葛吉夫的行为或方法有错或不如我所预期的反应,如果是这样,以工作中与领导者的关系 --我所认可的密意特质--来看,这将显得奇怪也完全不适当,而且这两者是互相不留余地的。在工作中,这种特质不能有所谓的批评,不能对这个或那个人有所「不同意」,相反的,所有的工作都在于遵行领导者所指示的事;了解要尊奉他的意见,甚至还包括了解他没有明白说出的;并在他所做的一切事情上帮助他。此外,不可能有其它的态度对待工作,而葛吉夫他自己也说过许多次,在工作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记得人是来学习的,而不能采取任何其它角色。
同时这并不完全意谓着一个人没有选择余地,或他必须跟随与他所寻找的东西不相应的东西。葛吉夫自己说过,并没有「综合」学校,每一所学校的「大师」或领导者都以他自己的特长来工作,有人是雕刻家,有人是音乐家,而其它人有其它专长,所以大师手下的学生都必须学习此项专长。因此有所选择在这是合理的,一个人必须等待直到他遇见一个大师的特长是他有可能研究的,一种符合他的胃囗、他的倾向以及他的能力的特长。
毫无疑问地可能有许多非常有趣的途径,像音乐以及雕塑,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应该要学习音乐或雕塑。在学校工作中的确有必修的课程,也有(如果能这么说的话)选修的课程,而这选修课程的研究只不过是作为一个必修课程的工具而已。此外,诸学校的方法有可能差异很大,依据三条道路的说法,每个大师的方法便有可能近似于苦行僧之路,或僧侣之路,或瑜珈之路。因此一个初学者当然有可能会犯错,而跟随一个使他无法有任何进展的领导者。因此领导者必须留意,如果有人对他的方法或特殊课程感到疏远而无法理解或无法达成的话,就不应该跟随他。如果这发生了,如果一个人已经开始跟一个他不能跟随的领导者一起工作,随后注意到也明白了这点,他就必须离开去寻找另一个领导者,或者如果可能的话就独自工作。
关于我与葛吉夫的关系,我清楚看到在那个时候我误将许多事物归属于葛吉夫,而此刻我若与他在一起就不可能再继续走打从开始所走的方向。我也认为我们这小团体的所有成员,除了极少数的例外,都处在相同或相
近的情况。
这是个非常奇怪的「观察」,但它的确没错。对于葛吉夫的方法,除了不适合我之外我没什么好反对的。我想到一个非常清楚的例子,对于「僧侣之路」、宗教、神秘的道路我从未有过任何负面的态度,同时也从未想过像那样的路是有可能适合我的。因此,如果经过三年的工作我发觉事实上葛吉夫正带领我们朝向宗教之路,修道院之路,需要尊奉所有的宗教形式与仪式,我对这当然会有不同意与离去的动机,即使是冒着失去直接指导的风险。同时这当然也不意味着我认为一般宗教之路是错误的道路,甚至它有可能比我的路还要正确,但它毕竟不是我的路。
决定离开葛吉夫与他的工作使我内在产生极大的挣扎,我已在这上面下了很多工夫,要我从头开始重新建立一切非常困难。但又没有其它办法可行。当然,在那三年当中我所学到的一切我会继续保存。虽然如此,我却花了整整一年思索这一切问题,直到我发现有可能继续在与葛吉夫同样的方向上独自工作。
我搬进一间单独的房子,重新开始在圣彼得堡丢下的写书工作,这本书后来以《宇宙的新模型》之名出版。
在「家」中演讲与示范仍然持续了一段时间,然后便停了。
有时我会在公园或街上与葛吉夫见面,有时他来我家,但我避免去那个「家」。
这时在北高加索的局势开始变得非常恶劣,我们完全与俄国中央切断了;我们无法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从哥萨克第一次突袭Essentuki之后局势很快开始变坏,葛吉夫决定离开Mineralni Vodi,至于他实际上想去什么地方他并没有说,而衡量当时的局势也很难说。
在那时候已经离开Mineralni Vodi的民众都是穿越Novorossiysk而走的,我猜他一定也会走那个方向。我也决定离开Essentuki,但我不想在他离开之前离开,就这而言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想要等到最后;做好一切分内该做的事。而且我也很难抗拒与葛吉夫一起工作的念头,因此以后我就可以告诉自己,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八月初葛吉夫离开了Essentuki,大部份住在「家」的人都跟随他离去,有一些人比较早走,而留在Essentuki的大约十个人。
我决定去Novorossiysk,但情势开始急速改变,在葛吉夫离去不到一星期,即使是最接近我们的地方通信也中断了。哥萨克开始突袭通往Mineralni Vodi的支线,而我们所在之处,也展开了布尔什唯克的抢劫以及『征 收』等等。这是在Pyati葛吉夫orsk屠杀「人质」的时期。Russki将军,Radko-Dimitriev将军,Ouroussov王子以及很多其它人都消失了。
我必须承认我感到非常愚蠢,当可能的时候我没有到国外去与葛吉夫工作,结果与葛吉夫分开而与布尔什唯克一起留在这里。
所有我们留在Essentuki的人都必须度过一段非常困难的生活。比较起来我与我的家人过得还算顺利;四个人里面只有两人得到伤寒,没有人死亡,一次也没被抢过,我一直都有工作也赚到了钱。其它人则糟得多。 在1919年一月我们被哥萨克的Denikin军队解放了,但必须等到1919年夏天我才能离开Essentuki。
我们所得到的葛吉夫的消息都非常简短,他搭火车到Maikop,从那里整个团体陪同他走上一条非常有趣但也非常困难的路,攀越高山到临海的Sochi,那时是由乔治亚人所占领。他们带着所有的行李步行,面临着所有可能的冒险与危险,穿越高耸的山间小径,在那里并没有真正的路,只有猎人出没,但也很少。他们离开Essentuki之后大约一个月才抵达Sochi。
但内部的清况已经变了,在Sochi大部份成员,如我所预见的,离开葛吉夫的团体,其中有P与Z,只有四个人留下,其中只有S医生是属于原来彼得堡的团体,其它的都是属于后来的「年轻」团体。
二月时P(在他与葛吉夫决裂之后于Maikop重新建立自己)到Essentuki来探望留在此地的母亲,从他那儿我们知道了所有在路上以及抵达Sochi所发生的一切细节,莫斯科的学生去基辅,葛吉夫和他的四个同伴则到Tiflis去。 到了春天我们听说他在Tiflis与新学生在新的方向上继续工作,主要立基在艺术上,也就是音乐、舞蹈以及节奏练习。
冬季末当生活情境变得稍微容易些,我仔细检查我的笔记与葛吉夫的图表(这经过葛吉夫的允许,从彼得堡开始我就保存的),我的注意力特别受到九宫图的吸引,很明显九宫图的诠释尚未结束,我感觉其中有一个可能延续的线索,我很快就发现一个延续必须在有关「冲击」的错误位置上寻找,这出现在九宫图中的sol-la断层,那时我转移注意力到莫斯科所记的关于注解九宫图的笔记,说到「食物图表」中三个八度音阶的相互影响。我按照当初给我们的九宫图重画了一张,我发现在某个程度上它代表了「食物图表」。
(图五十九)
点3,或mi-fa「断层」,是「冲击」进入之处,此处给予第二个八度音阶do192,当我把这个八度音阶的开始加在九宫图上,我看到点6出现在第二个八度音阶的mi-fa断层。而『冲击』则以第三个八度音阶的do48形式出现。八度音阶完整的图表如下:
(图六十)
这意味着完全没有一个错误的「冲击」位置,点6显示出第二个八度音阶中「冲击」进入之处,而这「冲击」则是第三个八度音阶开始的do。所有三个音阶都到达H12,在第一个音阶它是si,在第二个它是sol,在第三个则是mi。九宫图中结束在12的第二个八度音阶应该走得更远些,但si12与mi12需要一个「额外的冲击」,关于这些「冲击」在那时我想得非常多,但我现在不想谈,以后再说。
我感觉九宫图中有非常多的数据,点1,2,4,5,7,8根据「食物图表」代表有机体的不同系统,1--消化系统;2--呼吸系统;4--血液循环;5--头脑;7--脊椎;8--交感神经系统与性器官。根据这,圈内线的方向1428571(也就是7的分数)显示了有机体中动脉血液流动的方向,然后以静脉血液的形式回来。特别有趣的是回归的点并非心脏,而是消化系统,事实正是如此,因为静脉血液会先与消化的产物混和,然后流向右心耳,再流经右心室而到肺脏以吸收氧气,然后从那里流向左心室、左心耳,再经过大动脉进入动脉系统。
更进一步检视九宫图之后我发现那七个点可以代表古代世界的七个星球;换句话说九宫图可能是一个天文的象征。当我将星球的顺序放进一星期七天的顺序中时,我得到下面的图形:
(图六十一)
我没有再进一步思索,因为手边欠缺所需的书籍,而且时间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