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KI的故事
在一九八三年时,一个骤然的打击,使我的身体、情绪与思想,都在极度的创伤中。我想透过瑜珈来恢复身心状况。当时我住在德州的达拉斯城。我到书店去找有关瑜珈的书。当店员向我介绍了几本书之后,我便问他是否知道那些地方可以上瑜珈课。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在名片的背面写着「Unity Church」及其电话。
我打了电话,询问他们的上课时间,发现我的时间很难配合,便把那张名片随意丢到抽屉里。几个月之后,无意中看到那张名片的正面,除了Toni的名字与电话外,只写了一个字:Reading。
因好奇她到底在读「什么」,我顺手拨起她的电话,居然是她本人接的电话,我告诉她,我无意中拿到她的名片,很想知道她在读「什么」。她告诉我:她进入深层的意识层面,为人们做解读。尽管好奇,我不敢随意闯到那儿去,但是我将她的名片保存下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的生命变得更加混淆,挫折与沮丧感越来越深。最后,我终于再次给Toni打电话,并与她约了谘商时间。我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为何我被困在达拉斯城?爱瑟瑞尔回答我说:「你的灵魂选择在达拉斯成长,当你了解了你的课题与使命之后,你便能自由地离开。」
我问道要多久的时间,他的回答是:时间掌握在我自己手中,但他们估计大约要三年的时间。
我对这答案并不认同,心想;我的灵魂才不会选择在达拉斯这种文化沙漠中成长。
结束时,Toni告诉我她在教《光的课程》。
当时我对西方的宗教或玄学没有兴趣,我觉得:只有佛教所说的空与涅盘,才是究竟法门。因此,我只愿意涉猎佛学经典,不愿打开自己,去接受我认为相对来说是浅薄的东西。但是,在尚未能证悟那至高至深的哲理前,纯靠经典的理论,无法使我走出生活中的许多微细的疑惑与心灵的苦闷,使我一次又一次地回到Toni那儿做谘商。
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了,Toni虽然一直很有耐心地回答我一些琐琐碎碎的问题,但她告诉我,不希望看到我如此依赖着别人的解答,我应能与自己内在的指引取得连接。
也就在那时,我终于理解「思想引导能量」。当我内在的疑惑与愤怒排除后,所引发的,以及环绕着我的那股提升与治愈的能量,使我了解到:自己必须在渐悟中,在生活中体验真理。我终于决定学习《光的课程》。
但那时Toni已不教初级入门课程,只教行星的课程,因此,她让我去上其它老师所带的课。上了两个级次之后,那使我必须留在达拉斯的因素去除了,我便把《光的课程》放入行囊,整装回到台北。那是一九八六年,那段时间,台湾的经济正蓬勃发展,我的黑暗与挫折感在商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气中,逐渐消退。
然而,这一次,酒色财气的喧闹,已不再令我沈迷,相反的,只让我感到空虚与寂寞。 幸好因在父亲的公司里上班,我得以时常回到美国,以较充裕的时间,在达拉斯的家多停留几天。在台时我自修这套课程,回到美国即到不同的教师处参与共修。
然而,在涉猎新时代的理念之余,我并未放弃佛学与佛法的学习,我的静坐法门是融合着《光的课程》与准提法。我发现无论在理论或修法上,佛教与基督教之间,不但没有冲突,反而相辅相成,使我对人类自我与宏观宇宙间的关系,有了较深入的领悟。
我不知道自己何以不能满足于一种宗教、或一种文化的追寻,只知自己必须在两者之间,螺旋式地盘升,否则,内心便局促不安。在一次重听一些早先Toni 为我做解读的录音带时,其中有一卷我与上师的对话,我因不曾重视那一段对话,或者说,那些对话在当时对我不具意义,早已被我丢在脑后。 上师说:「你是一座连接东方与西方精神文明的桥梁,把这些讯息带回东方。」
我回答道:「这不是我所能做的事,我没有这方面的背景与训练。」
上师说:「我们会协助你找到适当的学习东方与西方之精神思想的方法与数据,这将帮助你以东方人所能理解的方式,把这些讯息带给你的同胞,使他们从中获得自由。」
这次我不敢怠慢了,但因不知如何教这课程,不敢对外公开,便抓了二个商界的小晚辈,以老大姐自居,连哄带骗地要他们学习《光的课程》。小晚辈被迫上了几堂课,不得其门而入。
正当我要放弃时,我的「秘密教学」被一位在国中教书的好友徐老师发现,反过来由她连哄带骗地要我把《光的课程》教给她。我心想她是学校里的教师,而我从未讲过课,怎能让她来上我的课呢?但碍于交情,无法拒绝,只好告诉她,如果她能找几个愿意每星期抽出一个晚上的时间,探讨与这课程有关的朋友的话,我可以接待大家在我家以共修的方式进行。
她果真找了几个学校里的同事,每星期按时来我家,我也只有硬着头皮,拿出教材,为她们翻译解说。有一两个朋友还很认真地逐字查字典,试着深入去理解,使我很感动。但我仍没想到要着手翻译这套教材。一来由于这一工程过于浩大,二来由于当时商界的应酬也多,无法专注在它的翻译上。何况在一星期一次的聚会中,将静坐次第,及教材中的精华之处,口头译出,已足以满足这些朋友心灵上的饥渴了。
一段时间之后,由于种种内在与外在因素,我身心俱疲地退出了商界,那浪迹天涯的情怀,又开始在心中蠢动着。这时,在达拉斯的另一位光的教师,名叫Terry,在修完行星四之后,也成为一个为上师传递讯息的灵媒,为我传递这样一段讯息:「有一个地方正为你前往避静做准备,在那儿你将在整合中,重新恢复你的细胞组织,然后你便要开始你一生的主要工作。我们不能告诉你!什么是你的工作使命,因为这将剥夺你创造的乐趣。」
我对一生的主要工作,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能离开台北,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重新恢复我的细胞组织,比起四处游荡,倒是一个比较好的主意。讯息中并未告诉我这地方在那里。看来也是要我自己去发现。我幻想着到尼泊尔的喜玛拉雅山上,习修解脱的密法,在虹化中(化成一道光)离开这世界。但那时尼泊尔发生政变,机场关闭,尽管我渴望羽化而登仙,但可不愿死于乱军之中。
我想起上师们曾说过:他们永远不会将我置于有生命危险之处。因此,我心中确定,这个地方不会在尼泊尔。 几个月之后,母亲要求我陪她参加旅行团,到大陆旅游,我从未想过要到大陆,因为初中时看了陈若曦几本有关文化大革命时期的小说,其中细节虽已忘了,但恐怖的阴影却印象犹深。但母亲说,由于她的身体不是很好之故,如果我不陪她去,她将无法成行。那是一九九○年,改革开放的初期。许多人去了,并安然回来,我也就答应陪她一同前往。
从一九八八年开始,我得了一种很奇怪的腰痛,平时好好的,但只要一出去逛街或游玩,过不了半小时,我的腰部就疼痛不堪。看了许多医生,吃了许多中药,都不见效。朋友知道我要去大陆,便建议我到北京的海军医院,因他们采用中西合并的方式,为病人做检查与治疗。朋友说,如果我没有内脏的病因,他们有很好的推拿医生,也许可以为我解决腰痛问题。